セツキL. M.

吃糧

【双黑太中】你就是看上了我们教官了是吧?

轩辕氏汤圆:

*军训老人放飞自我复健爽文




*是时候让你们感受女生夜话的魔力了








——




你永远不知道女生宿舍夜话有多么可怕。


 


我,花田爽子,某野鸡大学大一新生,乡村地区特招生。初来乍到大城市的我裹着围巾头发凌乱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如同误入市中心的寒酸狗子。因为是从乡下来的,我对城里的东西自然多了几分好奇心,看什么都新奇得很。一路上胡蹦乱跳,东瞅瞅西看看,活像只撒欢了的没脸皮的狗子。


 


在学姐的帮助下办完了入学手续后,我拖拉着行李箱哒哒快步到了宿舍楼。虽然学校野鸡但是宿舍好歹像模像样,不仔细深究那九曲回肠的诡异构造的话,大体上来看还是不错的,细看还能看出些许高端气息出来。身为乡里的孩子,从小就在村里的读书、从来没有住过校的我,自然而然地对新舍友新学期新气象产生了期待之情。在我乡里孩子淳朴的记忆里头,宿舍,应该就是一群欢乐的小伙伴们在一起,点着篝火,唱着山歌,分着刚烤好的红薯,简直美滋滋。


 


当然,这么想的,完全是他妈两周之前的我。


 


当年我清新清纯天真不谙世事如同风中飘荡的狗子,现在历经一番最彻骨寒,也最终掉到了社会的大染缸里一下子给呛了个七荤八素五颜六色。


 


新学期开始已经过了整整十四天,我也和我的舍友们朝夕相处了十四天。正常军训一般是十五天,明天就是军训最后的大会操。教官格外体贴地没让我们晚上出操,而早早回寝休息的我们自然不可能好好盖着被子安然入睡,那都是天真清纯的狗子会做的事。十二点,正好是夜生活的开始,同时也是女生宿舍夜话的开始。


 


住过宿舍的人都该晓得,女生宿舍夜谈分为几种:鬼故事、社会故事、明星故事。


 


还有他妈最该死的周围人的小道消息。


 


于是出淤泥而不染身披五彩却依旧坚定自己是只清纯狗子的我钻入被窝不听不看不说,做政治方向正确的根正苗红好青年,却经不住内心好奇心的拷打和煎熬,在女同志们的叽叽喳喳下忍不住探出了头来。我刚刚露了耳朵,就听见我隔壁床的山寺奈奈挑开了新的话茬子。


 


“你们有没有觉得一排的太宰治同学和中原教官有一腿?”隔着被子我隐隐约约听到她随意地这么说着,吓得我整个一激灵直接从被窝里钻出来直直坐好。


 


太宰治同学,我对这人有印象的。


 


他简直是这届新生的最强传说,怎么说呢,他是我们这个野鸡大学的最高分进来的。不过要是说得准确一点,他的成绩放在全国都是数一数二屈指可数的,轻轻松松上个东大早稻田完全不是问题。至于他为啥来这个野鸡大学,谁也不晓得这个少爷犯哪门子神经病。既然来野鸡大学的问题不出在他的成绩上,那肯定就是出在他的脑子上了。最初入学新生见面会的时候我们院长就或多或少或明或暗地叹息了一句现在的瓜娃脑子不太好使偏偏凤凰栽到鸡窝里。而被提及的对象太宰治却安安然坐在第一排座位上玩着手机,面对着院长恨铁不成钢的指责目光,一副云淡风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据知情人士称,当时太宰治在和亲密对象发暧昧短信,言辞缠绵恶心甚至可以说到了性骚扰的地步。但是长得丑那才叫性骚扰,太宰治这洛神皮囊,敲死了也只能算是搞暧昧。至于那亲密对象是个谁,知情人士表示只看了个大概,没看仔细,但估摸着是个外国人,因为他手机屏幕里的人,蓝眼睛澄澄的。


 


我对这人有印象还不是因为这个人刚来学校的入学测验就吊打全校,不是因为他改装了学校电路导致全校整晚都不能熄灯,不是因为他微微一笑超他妈的倾城直教人想给他打钱,也不是因为他那些数到手软的奖项和颇有底气的家庭背景。


 


而是因为最初开始军训的那天,他喊住了我,向我借了一根皮筋。


 


我当时正好就带了一根多余了,很普通的那种黑色皮圈,上面一颗金色星星。我顺手就给了太宰治,随口问了一句太宰治同学要把它给谁啊?太宰治对我眯眯眼笑笑说,嗯,应该是给女朋友的吧。


 


应该是怎样不确定的说法啊。我意思意思开了个玩笑。


 


没办法,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太宰治耸了耸肩,不过我单方面宣布是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随便投向了一处,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视线尽头只有两个人:一个长发飘飘的黑头发姑娘,和一个怎么看怎么像男人的漂亮小姐姐。漂亮小姐姐头发颜色居然染成很张扬的枫叶色,还带了冰蓝色的美瞳,配着那精致五官,居然还真的有点外国人的异域风情出来。我在心里斟酌了一下,最终还是默认黑发小姑娘就是太宰治同学口里说的女朋友。


 


不过事实也总是证明我是对的。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怎么看怎么像男人的漂亮小姐姐,他妈居然真的是男人。不仅是男人,还是男人的不能再男人的军训教官。军训第一次会面的时候我看着那个像男人的漂亮小姐姐站在男人教官堆里,心里刚刚还钦佩这个小姐姐的了不得呢。一声令下小姐姐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操起话筒甫一开口,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男声就传了开来,在全校的校园里晃晃悠悠。我周围那几个刚刚还在兴奋地搓手手的男生瞬间安静如鸡,前头几个女孩子没绷住妆都要惊裂,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简直眼泪掉下来,你们城里人都这么有意思的吗?


 


总之自从那以后我对太宰治同学的印象简直不能再深刻。后来太宰治同学也没把我的皮筋还给我,我盯了那个黑头发的姑娘好久了,也没在她头上看到过这根皮筋,而且太宰治同学从始至终没和她说过一句话。我心里纳闷了,就不知道哪里不对了,太宰治同学总不能和那个男人教官搞在一起吧?


 


也许是察觉到了我的反应,山寺奈奈看了我一眼,也没说我什么,继续接着刚才的话说下去。


 


“你们看啊,无论中原教官去带几排,太宰治都会死皮赖脸地跟过去。明明他就是一排的,一排点名从来没几次有他。他的名字倒是在一到六排上随机有规律分布,我都能画个正态分布了。”


 


“画啥正态分布,找个行内人要今天中原教官视察的排序号,准能挨个儿掐点看到太宰治,你信不信?”睡我对床的北城玄子玩着手指甲,漫不经心地说,“真的,俩人黏糊得跟影子似的,他太宰治几岁啊还以为在玩老鹰捉小鸡要死死跟着母鸡的啊?”


 


“那看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了,你们是不是都觉得他俩有一腿?”听到这儿正在打游戏的原岛阳也放下了手机,难得很有兴致地凑了过来,“你们谁有猛料,我想听,求爆料。”


 


不,我不想听,你们搞错了,太宰治有女朋友的,一个黑头发的姑娘来着。


 


“想要猛料?问我啊。”北城玄子突然骄傲地一抬头,“你们知道中原教官的背景吗?”


 


我稍微回想了一下。中原教官是我们学校整个军训师的师长,不专门负责训练哪个连哪个排,每天的任务就是到处巡视看看有没有教官划水的。打个简单的比喻,我们是长工,教官负责挥舞长鞭,中原教官就相当于到处巡视的包工头。最初中原教官混在一群高大的汉子里面,我们还惊叹说哇哦今年还有美女教官哦。结果中原教官一咳嗽,一群五大三粗的汉子连气都不敢出。一个教官递来话筒,中原教官接过来开始笼统地介绍今年军训的内容,其实内容没什么好听的,重点是中原教官一出声全校简直一片哗然。中原教官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完全不像一个一米六的漂亮人儿能发出来的。我仿佛听见周围男生心碎的声音——要知道我们野鸡大学男女比例七比一。


 


“我看他年纪轻轻个子小小能管一整个军训师,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山寺奈奈说,“说真的,我刚开始第一眼看见他,还以为他是女孩子。我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男人,明明是军官长那么秀气,个子还不高,还很过分地留着头发扎着马尾,漂亮死了。过分,真的过分。”


 


“我也不?试问整个大学里头有谁能第一眼把他当成男人的?我也是多看了几眼才分明出来他的性别。”北城玄子说,“我就想这人这么白净,他怎么上的军校的啊,托人一问,你们猜怎么着?”


 


“你是说中原教官大一就单挑大四学长的事?”原岛香说,“那个我听说了的,太牛逼了。据说所有测验,无论是体能还是高数,他都是第一。那个大四学长看他太出挑了想压压他,结果反而被打得天南地北都不认识。中原教官貌似还被记了过,不知道哪位家里有背景的,把他的过给抹掉了。”


 


“对头!这就是我的猛料!”北城玄子一拍大腿,“你们就不想知道是谁把他的过给抹掉的?”


 


“你知道是谁?”山寺奈奈瞪大了眼睛,一脸“卧槽这也能问到”的表情。


 


“一点点蛛丝马迹,外加理科生的严密逻辑,就能把真相彻底揪出来!”北城玄子颇有底气地说着,“你们别急,这还得从最开头慢慢说。”


 


一听到有猛料宿舍里其他姑娘都兴奋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就转身朝向了北城玄子。原本人设应该是青春不做作好狗子的我自然而然也被勾起了好奇心,碍于面子,我依旧裹着被子,但是翻了个身,耳朵悄悄对着的。


 


“提问,你们谁还记得中原教官第一次来我们军训师的时候说的第一句话?”北城玄子问道。


 


“这个我有印象的,我最初和太宰治都是一排的。”原岛阳说,“按照倒的顺序来中原教官是最后视察我们排。之前中原教官一路走来都沉默寡言一言不发,一到我们排,那表情瞬间就变了。我给你们形容一下,就像被强行抢走蜂蜜的小熊维尼。然后中原教官眯了眯眼睛——插句题外话,中原教官的蓝眼睛真鸡儿好看——然后破天荒开了口说:‘妈的怎么哪儿都有你?’”


 


“我听到了!我当时就在你隔壁二排,我听的可清楚了!”山寺奈奈说,“我还听见太宰治说什么‘巧合巧合是不是人矮就容易多心’一类的话,然后俩人居然当着全校千把人吵了起来。我听他俩吵了半时辰我总算是明白了,之前我还猜这尊佛到底为啥要来咱们大学呢,后来我听到中原教官大声说‘老子特地推掉了所有名校来这乡村怎么还能遇到你’。感情太宰治是真的和我们中原教官有一腿,也推掉了老多名校就为了在这破乡里和他约个小会,太他妈没情调了。”


 


“我是觉得我们没冤枉他,他们俩要真的没点故事我白金掉青铜!”原岛阳说,“自那以后中原教官看见我们一排就绕着走,跟躲瘟神似的,有意思的是太宰治也跟着他跑,这下子全校都知道他太宰治神出鬼没随机出现在各个排里头了。这也多亏他脸俊,要这事搁在长得丑的上头,一句贱人就是矫情就窜你脸上去了。”


 


“就像之前,中原教官点名的时候太宰治喊了好几声报告教官听不见。把中原教官气得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北城玄子说,“我看他俩之前应该是认识的,太宰治大一,中原教官看起来牛逼,其实也只是个大二生,俩人怕是很早就认识。其实老朋友之前这么闹闹也很正常,可后面你猜咋的?中原教官走到太宰治旁边给他一个眼刀子,说太宰治太宰治太宰治你他妈听清楚了吗?太宰治直接一弯腰就凑到中原教官的耳朵旁边一呵气…靠北,你们没看到当时那一瞬间,中原教官简直脸红成了关公,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你听不见就听不见吧还对着耳朵呵气那就很过分了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没准还咬了一口,你这样我怎么把你俩当成pure的兄弟情谊?中原教官也是脾气好,要换我我早一耳刮子上去了。”


 


“天,还有这种事?”山寺奈奈差点忍不住鼓掌,“我还以为我上次在澡堂看到他俩一起就已经很劲爆了。”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原岛阳差点被一口水呛死,她咳嗽着缓了过来,一脸震惊地看着山寺奈奈:“他俩一起在澡堂?”


 


“不,没你想的那么龌龊。他俩洗的是单间。”山寺奈奈摆了摆手,“我之前听人说太宰治不和其他人住一个寝室,他自己有地儿住。不过我看每次集合的时候都是中原教官一脸嫌弃走在前头,太宰治笑眯眯信步后头跟着,我就猜怕不是太宰治和中原教官一个寝室。我当时领了牌子在排队等着单间呢,就看见中原教官和太宰治肩并肩从门前走了进来。中原教官手上还搭着两块毛巾,你说他俩不住一起我都不信。真的,就算你现在跟我说他俩其实是一对儿我都信。当时人挺多,队伍都快排到门外去了,我就听见太宰治特做作特夸张地哦了一声,然后拉着中原教官的胳膊说:‘你要不嫌弃要不咱俩凑合洗一个单间?’”


 


“卧槽这还要不要好了?”原岛阳脸上的震惊又加重了些许,“那最后他俩一起洗了?”


 


“哪能啊,中原教官当时脸就黑了,一沐浴露哐的一下就往太宰治脑门砸。太宰治怕是也被打得习惯了,闪得老快了,还顺手把沐浴露给接了回来。”山寺奈奈说,“如果我当时没看错的话他俩用的沐浴露还是一个牌子的一个味儿的,他俩真的不知道共用同一种沐浴露这代表着什么吗?好气哦,他俩敢不敢再明目张胆点?我活了大半辈子什么狗粮没吃过?被一对男人塞狗粮这还是人生第一次!”


 


“也不一定毛巾搭一块就住一起啊。中原教官刀子嘴豆腐心谁不知道,你忘了上回太宰治感冒那事了?”北城玄子说。


 


“什么时候的事?我在二排消息这么灵通都没听到?”山寺奈奈愣了愣。


 


“也是刚军训没多久,太宰治一直变着花地戏弄中原教官。一会儿喊头疼一会儿喊胃痛的,刚开始中原教官表情还有点动容,到后面直接面不改色地给太宰治脑门一钢镚。我跟你学学他的语气,‘腿痛是吧?打两下就不痛了’说着一个横扫就过去,太他妈炫酷了,我在旁边看得都想鼓掌。”北城玄子说,“到后头太宰治学聪明了,也不说哪儿痛了,直接说自己感冒发烧难受得厉害。谁想中原教官更厉害,直接说发烧是吧,那去跑个几圈发发汗。说着就借着强权政治霸权主义的派头把太宰治支使跑了个五圈。”


 


“这事儿我听过的。”原岛阳说,“挺有意思的,但是和我们主题不搭啊?我们不是在激烈讨论他俩有一腿吗?”


 


“你喜欢一个女孩子你不得变着花地戏弄她来吸引她的注意力?三岁小孩常用手段啊。”北城玄子说,“而且这事还有后续呢。那天太宰治慢悠悠地整好了队站好了军姿,全程一言不发也没喊疼。我们正奇怪着呢,还想着太宰治今天是不是改邪归正了,一旁的中原教官一句话没说,走到太宰治的旁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冷声丢下一句‘你是不是发烧了?’太宰治摇头否认了,中原教官白他一眼,还是强硬地拽着他的胳膊把他拖到校医院去了。”


 


“我说难怪有几天没听见太宰治的消息呢,原来是发烧了啊?”山寺奈奈说道。


 


“更有意思的还在后头。那天军训结束我刚好去校医院开药治口腔溃疡,就看见里头一个隔间里,太宰治身子躺在病床上,头枕在中原教官的大腿上,平日里看惯了他嬉皮笑脸的,这个时候比婴儿还乖还安静,脸都因为发烧有点红。中原教官在旁边看药盒子的说明书,一边还随手揉着太宰治的脑袋,跟撸猫似的。我没忍住啊了一声,给中原教官发现了。他抬头看到我,也没说什么,对我笑了笑,然后比了个嘘的手势...你们不知道那个笑多温柔多好看,我当时就差光速昏倒在原地。”北城玄子说。


 


“你这让我想起那天军训的事儿了。”山寺奈奈说,“那天中原教官在示范我们新的动作。他本来想让个同学喊口令,他亲身示范给我们看。结果愿意喊的就太宰治一个人。这一不喊不要紧,一喊,太宰治直接让中原教官向左转,直直和他面对面。然后太宰治不停地喊向前一步走,中原教官当时那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的表情我也是记得很清楚。后来俩人之间距离可能只差两个拳头了,太宰治笑眯眯地说:‘中也——向前一步走。’中原教官盯着太宰治不动了,那眼神简直可以当钩子把太宰治给敲个七荤八素了。太宰治那人没脸没皮,笑嘻嘻地说既然中也不向前一步走那我只好麻烦一下自己了——然后他他妈就上前一步把中原教官给抱在怀里了…!你们能想象太宰治和中原教官那奇特的身高差所造成的奇观吗?中原教官直接整个人被太宰治圈在怀里,头正好就靠着太宰治胸口的位置。重点是中原教官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居然还乖乖让太宰治抱了好久!”


 


“这事我知道!这就是中原教官著名的‘妈的太宰治你回去就给我洗澡不然老子把你被子丢出窗去’的来源嘛!”原岛阳说,“我还记得太宰治很委屈的回答:‘我又不是出汗的体质肯定是中也你害羞啦——’话说我想吐槽他对中原教官的称呼好久了。凭什么我们都得叫中原教官就他搞特殊叫中也?和教官认识了不起啦?和教官有一腿就可以不叫敬称随便动手动脚啦?”


 


“我觉得ok.”山寺奈奈说,“真的,要关系好到一定程度,别说叫‘中也’了,‘中中’‘串串’‘中也也’随便你叫任君挑选啊?”


 


“说的好像这些太宰治他没叫过似的。”原岛阳一脸鄙夷地说,“上回军训休息的时候,太宰治拿着名单去找中原教官,顺口就说‘中中你看这个名单是不是顺序出了点问题。’妈的这个称呼差点没把我腻味死,两个大男人至于这么黏黏糊糊吗?你的男子气概阳刚之气呢?但更腻味的是中原教官居然一脸平静地嗯了一声,然后两人头靠头在一起研究了半天名单顺序!大哥们麻烦你们注意一下这是公共场合好不好!真是一谈起恋爱就没皮没脸了哦!你们这样真的很容易被当成是给的啊!更绝的是太宰治那手还很熟练地搭在中原教官的腰上!腰上!中原教官的腰!我也想摸啊!”


 


“试问全天下能有谁不喜欢中原教官的腰。”北城玄子说,“本来那军训的迷彩服穿在他身上还有点显大,有时候早起他忘了卷袖子,袖子能直直没过他的指尖!这就是传说中的萌袖!萌袖啊姐妹们!大老爷们儿还穿萌袖太他妈犯规太他妈过分了吧!然后再加上那皮带一勒,那腰形就出来了。真的,这身板,这腰身,分分钟上台走秀不成问题...高点儿的话。”


 


“但中原教官腿又不短,真的,请告诉我如何能在一米六身高的基础上把腿长得那么长。”山寺奈奈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我记得有回中原教官摘了帽子扇风,之前扎成高马尾藏在帽子里的头发就露出来,衬着那雪白的脖颈。中原教官还是那种脖颈修长漂亮的那种,我还能看到领子里隐隐约约能露出来他戴了choker…别的形容词不说了,你们自行想象多他妈好看。”


 


“打住!这话题歪了啊!”原岛阳说,“我们不是在讨论中原教官和太宰治有那么一腿吗?”


 


“不不不,我们不是在等玄子爆料吗?”山寺奈奈说。


 


“这不话题又绕回来了?”北城玄子说,“不过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们应该晓得是谁抹掉了中原教官的过了吧?”


 


“那估计也没谁了,奈奈你和我想的是一个人吗?”原岛阳说。


 


“看来我们是猜的一样的。”山寺奈奈说。


 


“我们仨都应该猜的是一样的。”北城玄子说。


 


“这叫啥?这就是实力宠妻。”山寺奈奈说,“明天就要和中原教官说再见了。真的,这几天下来天天看他和太宰治拉小手秀恩爱,我一想到以后都看不到他俩玩你追我啊如果你追上我我就陪你加速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小游戏,就很惆怅。”


 


“就是,中原教官一走,以后都看不见太宰治单方面被家暴的大型家庭伦理剧了。”原岛阳一脸失意地拿起手机,继续打起了游戏。


 


“怕啥?你们还怕太宰治作不出事来?”北城玄子笑了笑,“我听说军训一结束,太宰治马上就光速转学,继续纠缠个百八十年,我看都是没问题的。”


 


“这人是浪费教育资源去把汉子,思想道德不健康,政治方向不正确,不红不专。资本狗,孤立他。”山寺奈奈说。


 


躲在被窝里听完全程的我一脸懵逼。


 


身为政治方向正确的社会主义好青年,我擅长用社会主义独有的唯物主义辩证思想,从不同的角度看问题。于是根正苗红的我,把她们的谈话内容归结为以下两几点:


 


太宰治是个给。


 


中原教官也是个给。


 


他俩出柜了。


 


最后得出结论的我不敢置信地捂住了双眼,并且发自内心地表示不相信这个结果,但如果她们说的那些都是真的,这俩人简直万事俱备就差一张结婚证了。我想来想去内心简直素质三连:不可能!我不听!我不懂!


 


我翻来滚去想了半宿,还是没想明白好端端有女朋友的太宰治怎么莫名其妙就被划为基佬一列了,虽然中原教官是好看了点,但不能污蔑好看的人就是给是不?第二天我顶着一对黑眼圈去进行军训最终的大会操,老远就看见正在点名整队的太宰治。我整个人直接一激灵清醒了过来,几步并做一步走上去,直直站在太宰治前头。太宰治看到了我,对我露出一个礼貌性的询问微笑。


 


“太宰治同学。”我说,“你是不是借了我根皮筋?”


 


“是有这么回事。”太宰治笑了笑。


 


“现在你方便还给我吗?”我问道。


 


“可以啊,反正他就在你身后…瞧,他来了。”太宰治笑眯眯地说。


 


我一回头,发现中原教官在后面盯了我好久了。中原教官把那一头漂亮的橘色头发扎成了高马尾,马尾塞到帽子里头,很放肆地露着修长的脖颈。隐隐约约我能看见他所用的黑色头绳上有一颗星星闪闪发光。


 


“你站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归队。军训最后一天了还要我说你吗?”中原教官走进对我皱了皱眉,轻声催促我赶紧归队。转而他面对太宰治那态度就不同了,表情臭了,声音放肆大了,态度也嚣张了起来。


 


中原教官说:“解释下你为什么现在还没点完名吧。”


 


“中也。”太宰治笑着看着中原教官,“大清早的,别火气这么大嘛。”


 


“我叫你笑了吗?”中原教官给了太宰治一个白眼,“你笑打报告了吗?你现在给我原地站军姿,大笑十遍。”


 


我刚走没多远,就听见周围一阵起哄声和花容失色的尖叫声。


 


我回了头,呆住了,并且发誓这是我人生中所见的最丧心病狂的一幕。


 


太宰治先是亲了中原教官一下,然后疯狂地亲了他十下。


 


——END——


 


 


 


 


 


 


《我的军训感言以及对未来的畅享》


 


我真是日了个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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